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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宛妗亲自把那二十页纸给陶牧南送了过去。这上面的内容改动得不多,却让人看不出到底改了哪里。尚宛妗看着陶牧南变得难看的脸色,心满意足的回了漱春院。
尚宛妗走了,陶牧南拿着她仿出来的那张书页,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了。
陶珠诧异:“哥哥怎么了?尚大小姐心思重,咱们没办法……”
“不是这件事。”陶牧南打断了陶珠,“她做旧书页的法子用的是灯烤法和茶熏法,还有这残缺、湿霉和造蛀,这一晚上的时间,根本弄不过来!“
“哥哥是说,”陶珠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扫了眼周围并无外人,压低了声音问道,“她用了陆氏八笺的法子,怎么可能?”
陆氏八笺的法子是浔阳陆家一位先祖发明的,谁知子孙凋敝,这门手艺渐渐失传,最后不得不打破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传给了女辈后人。这个女辈后人叫陆敏,正是陶牧南和陶珠早逝的嫡母,陶陆氏。
“她用灯火燎去纸毛,然后用茶水热气熏黄,火烧细铁仿轻微虫蛀。”陶牧南一边指着尚宛妗仿的那页纸,一边一一道来,“哪样手段不是出自陆氏八笺?最让人不解的是,她这手艺丝毫不输于我,绝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