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这么一个后人,依照况氏的打算,日后是要为白瑾瑜招婿入赘的——
“景亭啊——”白世锦微微张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从此次卢安淼一事上面,你也该看明白宫里的态度了。”
白景亭沉吟片刻,最终只是垂了双眸,没有说话。
“不是为父狠心,而是事到如今,为父不得不为白家的以后考虑。我这老命一条,时日已经无多,日后这国公府要靠你一人支撑,为父只能提前将一切为你打点妥当。”
咸丰帝此次在对待卢安淼造反一事的态度,明显是在震慑各大藩王和世家,想让他们知道,同朝廷作对只有一个场——
“父亲……”白景亭忽而红了眼眶。
“景亭。”白世锦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白家,已经比不得二十年前的那个白家了……”
当初那个时处乱世的白家,是连咸丰帝都要忌惮上几分的。
而如今,兴许咸丰帝对白家还是有几分敬重在的,但却没有了忌惮。
听得老父这么说,白景亭想着老人一生戎马,看似什么都不在乎,随意的紧。甚至在个别人眼中颇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到现在还在为白家考虑着。
白景亭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