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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方把了脉,让内侍抬了卧榻来,把至安帝放平了,开始为至安帝施针。
良久,至安帝吐出一大口血,长长叹息一声,道:“朕这是怎么了?”
王仲方累瘫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恒代答道:“皇兄悲伤过度,一口痰堵在心口,亏得王太医施针,这才好了。”
至安帝看着周恒,眼角流出泪来,道:“小四,朕的孩儿,真的没了么?”
她本来就没怀孕。周恒沉默地点了点头。
王仲方心里有愧,缓过气了,劝道:“皇上歇一歇吧,保重龙体要紧。”
至安帝有气无力地道:“你们退下吧。”
王仲方和张业退了出去,自去开安神的药,安排轮值,接着其他太医陆陆续续也到了。
宫人端了温水上来,至安帝摆手道:“都退下,朕要与小四说话。”
皇后带着内侍宫人退了出去。
周恒扶至安帝靠坐在大迎枕上,喂他喝水。
至安帝只喝了两口,就咽不下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朕承继大宝至今,如在油锅上煎似的,常常三更眠五更起,就是这样,臣工们还觉得朕不够勤奋,说朕纵容王哲误国。小四啊,你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