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上才中的举人,运气却好,不过一年,就补了怀海县教谕(倒教育局长),自此步入官场。可是他自认为入了孔夫子门下,见了多大的官也不行礼。反而要人向他行礼,当场把到怀海巡视的几位长官气得拂袖而去。
“这人没丢了官帽,还能升官,也是奇事。”崔可茵听得有趣。笑着给周恒布菜。
她听得有趣,周恒更加细说,道:“他任县令时,自己不受贿,也严令禁止衙役们受贿。一年到头,只吃自己种的青菜。没轿子,没丫鬟小厮,只有一个老奴。衙役们集体请假不当差,他也不以为意。开堂审案时,一人兼数职,自己审案,自己判案,自己动手打犯人板子……”
“还有这样的事?”崔可茵目光一凝,道:“王爷想保下这个人,可是有什么用意?”
周恒笑而不答。
崔可茵看了他半晌,恍然大悟,抿嘴笑起来。
这时,远山进来禀道:“已打点好了。”
入了诏狱,鲜有活着出来的,在里面,不是能不能活,而是怎么个惨死法。周恒若不派人打点,只怕不用至安帝杀头,沈瑞也会在那里“病死”了。
两人用完膳,天也黑了。
沈瑞的奏折震惊朝敌廷,文武百官为怎么处理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