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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口舌交锋全听在至安帝耳中,他见王哲这副模样,放下笔,道:“小四是朕请来的,你不必如此。好生养伤吧,待伤好了,陪朕说话解闷也就是了。政事劳神,你是上了年纪的人,就不要费这个心了。”
在至安帝看来,坐在案前批改奏折,腰酸又背痛,臣子们奏的那些事,都要他拿主意,实是费脑筋,哪有当甩手掌柜来得自在。他这么说,实出自一片好心,听在王哲耳中,却如晴天霹雳。皇帝这是抛弃他了么?
想至安帝初登大位时,抱怨每天总有批不完的奏折,他便自告奋勇要代他“操劳”,至安帝高兴地答应了。现在,周恒却是至安帝“三顾茅庐”请来的,其中的差别,不言而喻。
没有了朱批之权,他拿什么要胁群臣?群臣又怎会进出京城之际都往他府上送礼?那些走他的门路买官的人,如何相信他收了钱能安插他们做官?这得损失多大一笔收入啊。不行,为了这么多的收入,他也得把朱批之权拿回来。
王哲磕了个头,道:“老奴进宫之后,蒙先帝青眼,得以侍候皇上。皇上启蒙时学的《千字文》是老奴教的。老奴侍候皇上二十多年,如今老了,皇上嫌弃老奴了。老奴活着何用?求皇上赐老奴一死。”
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