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从嘉已深深吻了下来。周蔷一边笑一边躲向里床,口中嚼着一点红茸,趁他不经意时轻啐过去。
从嘉衫袖一拂,锦帐下了帘钩,在未完全隔绝时,听见他呢喃般吟道:“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流光容易将人抛,不知不觉,便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恍然间,从嘉成婚已经三个多月了。他与周蔷两情缱绻,几乎忘了世事,却不知道,在这些日子里,南唐已渐渐处于危机之中。
起先,是后周出兵攻打后蜀秦、凤二州,后蜀国主孟昶并不是个有为君主,战事一起,后蜀就几乎处于劣势,没奈何之下,只能派遣特使,向临近的南唐与北汉求援。
南唐与后周仅隔一道淮水,早将其视为劲敌,此时接到密报,李璟心中便打定了主意:若仅仅以南唐军备,自然不能与后周抗衡,而今番却是联合后蜀、北汉三国之力,共同伐周。如此一来,后周未必能够讨得了好去。
他早在数年之前,便有了吞并北方土地,还都于长安的想法,此时的机会又怎能轻易放过?当下便礼待蜀使,慨然应允出兵之事。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般做法,正好落于后周所设的圈套之中,还未等北汉联手,后周此时的君主柴荣便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