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象不到,也理解不了的。当年荣臻身死,是他一辈子的痛处,他绝不会看着四娘落得那样的下场,绝不会让自己再受一次那样的痛。我这么说,殿下懂吗?”
钱直说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的时候,赵倧明显神色一僵,只是很快平复了心绪,也没发声问什么。
还是听到后面,他才不由得拧眉开口问:“我以为钱公该知道,这世上能护得住荣荣的,只有我一个。”
“就算是这样,荣榆还是不会把四娘交给殿下。”钱直不屑似的嗤笑一回,“殿下心中不清楚吗?让我来算算——”他说着一顿声,果真掐指算起什么来,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殿下今年二十有五,可一无正妻,二无侧室,身边唯一跟着的侍妾,还是先帝在时指给您的。殿下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赵倧让他说的一时无言以对,钱直就继续说了下去:“陛下容不得您娶世家女,英王倧的身后,不能站有任何人——更何况是荣家,是荣姜!”
钱直突然厉声起来,赵倧心中一冷,突然站起身来,行了两步,笔直的立在钱直面前:“今日荣公试探于我,我避开了,正是因我知道其中利害。国公以为倧会被儿女情长冲昏头?会不顾荣荣安危把她拽到陛下面前?国公爷,未免太小看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