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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宋让连脸色铁青,嗬地一声冷笑看程邑:“你好大的口气。”他指一指堂下,又指一回头顶悬着的匾,再去看程邑,“你也知道提黄氏,就可想见,开国郡公我一样料理,更不用说你区区一个将军了。”
程邑心里清楚,这番话怎么可能唬住宋让连呢?无非是在堂上耍个无赖,叫宋让连心里有这样一想——这件事不是他干的。
他感受到荣敏的阻止,再看宋让连早变了脸色,嗤笑一声:“这是吓唬我呢?”他梗一回脖子,一抬右手在脖颈处还拍了拍,“宋大人真要是有铁证,现在就砍了我呗,反正你笃定这事儿是我干的,”想起什么似的,提着声哦了一回,跟着指指荣敏,“顺带着把他也砍了,我俩合伙干的。”
荣敏一时有些想扶额,心说你能不能靠谱点儿,今儿是升堂审案的,你当宋让连把你弄回来跟你开玩笑的啊?
宋让连哪里能想到程邑变脸这样快,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跟他吹胡子瞪眼就,怎么他刚把气势抬起来,程邑反倒嬉皮笑脸起来?这不是无赖行径吗。
他一抬手惊堂木又是一响:“程邑,你别在堂上耍无赖。”
程邑嘿嘿一笑,心说你还挺聪明,知道我耍无赖呢?却不这样去接话,反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