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把这小院子收拾了一遍。
船工娘子把子里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贵妃榻收拾出来,从包袱里拿了李钰的一件灰鼠毛的披风铺上,歉然道:“姑娘,您在这里歇息歇息,奴才想办法弄点吃的来。”
李钰侧身坐来,说道:“这个不用你去,有田棘呢。”
田棘把手里的一块抹布丢回木桶里,应道:“姑娘放心,奴才绝不辱使命。”
“少废话。”李钰笑骂道,“你先弄些吃的把李嫂子送回船上去。”
“姑娘,这怎么行?”船工娘子忙道。
李钰叹了口气,看着破旧的窗户纸说道:“如今看来,这边是乱的不像样子了。你们跟着我反而行动不便,不如先开船回去报个信,也让夫人能安心。我和谨言田棘三人去找我爹。”
“这可使不得!这地儿这么乱,奴才们怎么能把姑娘丢自己回去?!”
“你们跟着我反而碍手碍脚,妨碍我们的行程。放心吧,就算先生的一身功夫我们只是学了个皮毛,也足够应付了。再说,百姓们起义不过是为了生存,咱们又不是官兵,他们应该也不会为难。就算是遇到了官兵,我们三个人乔装改扮,也定然叫他们认不出来。反而是家里……我还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