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尤其这种事还被默认成为一种应付上官的潜在手段的时候,更是到了上升到了恐怖的程度。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他甚至忘了吃地瓜,就这么傻愣愣地重复着这句话。
苏恪是有意这么说,他让这书生认识天下真实形势,算是给他最后的谢礼吧。
他此时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咬着手里的地瓜,嗯,这烤地瓜可真香,他是真的饿了。
许久许久,王守仁才回过神来,他仍旧有些不可置信,问道:“苏兄,你从关外一路南来,见识广博胜我十倍,难道我大魏真已糜烂至此了吗?”
苏恪嘿嘿一笑:“南方还行吧,普通百姓至少还能吃口饱饭。不过北边有鞑子。西边有山蛮子,今年黄河还绝了口,淹了上千里地,那真是饿殍遍地,饥民无数,我一路过来,也没见人赈灾。要我看啊,大魏气数也差不多了。”
王守仁又沉默,苏恪注意到,他右手紧紧握住了铁剑。
看来这书生心中该是生了志向,这就够了,那他给他留下的好身体,给他谋下的前途也算没有白费了。
想到这里,苏恪不在多说,他伸了伸懒腰,在一旁的茅草堆上睡了。
王守仁是个君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