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无迹可寻。她无处可去。这庵堂就是她的家。
她已经决意老死在这里。
如今她每天的功课不是清扫尼姑庵内外的落叶。便是跪在蒲团上数着念珠。清晨。朝阳透过云层射入第一缕晨光时。她便打开庵门。敲响一轮云鼓。傍晚。树丫上的寒鸦在呱呱叫嚣时。她撞击前殿上破旧的青铜古钟。尔后闭上庵门。点上一盏昏黄的油灯。在大殿内诵读经文。
这些年兵荒马乱。人们过着担惊受怕。食不果腹的日子。前來烧香的香客自然是极少。香油箱早已空置多年了。
尼姑庵后有一处产业。是一块二十來亩的田地。这田地在三十多年租给了一个外乡人耕种。每年收取十担谷米红薯作为租金。这外乡人倒也勤劳。每日都是鸡鸣而起。扛着锄头踏着露珠走到田里劳作。每年都按时交租。还经常免费给庵堂送來新鲜的蔬菜和木柴。有赖这位实诚的租户。庵堂在这个惨淡的世道。还是马马虎虎地撑了來。
如今庵堂里只剩她一个。第一时间更新 外乡人还是按时交纳谷米红薯。她对外乡人言道。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以后每年的租金减半便是。多余的谷米红薯拿到市集上卖掉吧。可外乡人只是摇头不允。
他还是像过往一样。每天清晨将鲜嫩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