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再说作为朋友,这点事情应该做的。
被刮开的皮,已经干了,棉签碰到那里的时候,又疼一。我还是决定把这层皮给撕来,不然他自己以后碰到,也还是会疼。
于是我找了个指甲刀,用碘伏擦擦刀口消毒,头埋得很低,很仔细地剪那层干皮。
李拜天终究还是转头来看我,眼睛因为醉而眯着,声音低沉,“出去。”
我说:“马上就好了。”
他仍保留一丝耐心,“没事儿,出去。”
他撵我,撵得我心里好委屈,以前从来都只有我撵他的份儿,我还真的不知道,被人撵是这么难受的滋味。
我抿了嘴巴,咽喉头的苦意,别别扭扭地说,“对不起……”
李拜天似乎思考了些什么,冷嘲轻笑,目光看向窗外,他说:“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就是那喜马拉雅山上的雪,高攀不上。雪和泥能混一块儿么,多脏啊……”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李拜天这样妄自菲薄,无非是因为我最近总在鄙视他的态度,以及他以前犯的错,一件件东窗事发造成的心理影响。
但是听他这么说,我心疼。没忍住,我就哭了,眼泪落在他手上虎口的位置,他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