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衣裳的玉面公子怎觉得这细雨如针,扎得他浑身都难受呢?
再侧首看向谷外刻在石壁上那‘澜谷’二字,在此处栽的跟头,委实摔得他一生都抬不起头!
……
夜来。
一门心思找气受的颜哥儿在手的目送中,举步维艰的踏进澜谷,非要用言语形容那氛围,便是一个‘视死如归’。
绵雨未停,雾气比白日更加厚重,谷中一如往昔的平静,甚至耳边只有雨滴自高处汇聚成小溪,涓涓细流的声响。
仿佛不管外面有多喧嚣,此处十年如一日,与世隔绝。
靠山的房舍黯然无光,这更显得当中藏有蹊跷。
颜莫歌迟疑了,先走进当中最大的正厅堂,顿步中央。
“来了?”
奚芩坐在正厅中间那把太师椅上,话语平静,早就久候多时。
细细看去,夜熏正站在他身旁,双手捧着托盘,盘中陈有盏青花瓷茶盏,不知有何作用。
颜莫歌将四周环视,不见夜澜,默了默,他对奚芩拱手一拜,直言道,“晚辈恳请奚先生将夜澜交还于晚辈。”
他俊容沉肃,语气诚恳,姿态不卑不亢。
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他与夜澜是真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