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真的在墨尔本。
整整一个上午,江沥北都在听西荷讲述南纾的过往,讲到孩子,讲到valery出生,讲到南纾因为打工贫血晕倒,讲述valery得了白血病之后,南纾为了钱曾做过的种种事情,唯独没有讲述徐志航的那一段,西荷觉得没有必要,江沥北其实能够想象到南纾一个人的时候有多艰难,但是从没有想过,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事实的真相的时候,他的心都坠入到深海,被无数的虫子啃噬一般,密密匝匝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
南纾一觉睡醒之后已经是午后了,酒店离原来南纾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拐角的距离,她起来之后,洗漱完,换了一条长裙,还是搭着白色的球鞋,她出来带的衣服不多,大多都是长裙。她应该等到徐洋,还是应该给她的母亲一个信,毕竟到最后要是徐洋都已经死了,又是一个遗憾,她踌躇着,还是给打了那个电话。
徐洋最终还是被留在家中治病,不会回来了,南纾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生病会结束,若是没有人陪徐洋走最后一段路程,那么她陪,可是她的母亲听到她是癌症晚期的那一瞬间打碎玻璃的声音,南纾在电话中听得整整切切。
“你会放一切,好好陪她的对不对?”
“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她,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