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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过去,东方渐渐现出种微微的乳白熹色,垂衣人不怒反笑:“陈兄是在开玩笑么?”
众人也都暗中叹息,此人轻功高妙,先一起步,在场无人能追的上,又如何杀他,遑论迫他自杀?
陈远摇摇头,剑未出鞘,只是举起,平平一指。
垂衣人骤觉身陷泥沼,周身空气似是成了三千飞瀑,激压而来,呼吸顿滞,脉搏忽缓,内守的拳意竟有零乱之相,心中大惊:“这是甚么剑意?”
一念方过,陈远已放下剑鞘,笑了笑,似是在说:“非不能杀你,只因已允你自裁!”
垂衣人默然,陈远既有此玄妙剑意压制,方才便可乘他初次不备,一剑杀至,甚么轻功都来不及,一群敌人蜂拥而上,先前一问换一命自然也成了笑话。
在众人或不明,或惊异,或有所思的目光中,垂衣人迎着天际一抹淡淡曙色,振气长笑,挥袖送出血色七杀令,流云般回卷已身,声息蓦寂,化成一道玄色光华飞天而去,遗下二块令牌。
一块形如昂首苍龙,红色晶莹欲滴,正是昆仑飞龙大九式。
另一块状似远天淡云,淡泊致静,上书“流云飞袖”四字。
“这白玉京究竟是甚么物事……”陈远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