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向来不懂阴历,便问贞氏:“大嫂,我不懂看那日历,八月初八是哪天啊?”“再有十天就到了,正好是这个月的第十六天!”
庄氏接过话笑道,“好日子呢!娘不愧是会看黄历的人,挑拣出来的日子都是双吉日。撞上个八字,又撞上个六字,恭喜发财,六六大顺都占齐全了!”
院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龚氏送了茶水出来笑道:“昨天我娘还在问玉桃,说她给陌香绣的那副鸳鸯枕头绣好没有。别等人家陌香都上花轿了,还没剪线头呢!”
“对了,”庄氏抿了一口茶,拉着龚氏问道,“玉桃跟那小少爷的事说来没有?”
“压根儿就没那回事!”龚氏连连摇头道,“我爹说了,那小少爷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横竖跟我家没什么干系!要让玉桃去给他做小,他辈子再梦吧!”
“可他那么斜对门地处着,要再给玉桃说亲也不容易吧?”
贞氏问道。龚氏轻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道:“可不是吗?到处都传着闲话呢,吴媒婆就算费尽了口舌也说不来一户人家。那有钱的就搁在面前不要,偏要那没钱的,谁家不起疑心?都怕娶回去,没准又给那小少爷勾跑了。我娘昨天还叹着气儿说,我家玉桃那么招人喜欢,别到最后弄得跟曹梅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