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鼓起,也让长发披散开来。
殿前有一青铜鱼洗盆,苏幕遮抽出青狐刀,一刀在两边铜耳抹过,一阵翁鸣声顿起,划破了夜的宁静,水珠飞溅而出,打湿了刀刃。
少刻,天边应声飞来两只鸟,在王府烛光下如一块黑炭在空中飞舞。
等近了,方见两只鸟黑身赤目,羽毛紫绿色,尖而长的嘴喙看起来十分骇人。
苏幕遮戴起蚕丝手套,伸出手掌,其中一只鸟儿缓缓落在他的掌心,将翅膀收起来,嘴喙发出“邦邦“的执拗声音,声音阴骘而幽深,如年迈的守夜人敲着羊皮鼓。
时人常言,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故有饮鸩止渴一说,而鸩指的便是眼前这类鸟儿了。
鸩鸟的羽毛有剧毒,在酒内搅拌,就是鸩酒,饮之令人立即毙命。
但苏幕遮掌心的鸩鸟又与其它有不同,乃鸩鸟中最为稀少的的黑鸟。雄鸟叫运日,雌鸟叫阴谐,双飞双宿,自小为苏幕遮所养,药王谷的毒蛇几乎都遭到过它们的欺凌。
它们的鸩毒毫无色亦无味,毒性却能尽数溶解于酒中,人饮之不痛无苦,反有酣畅之感。
苏幕遮抚摸它的颈背,待小九过来时,将它放飞,让它们跟在头顶。
“人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