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虚伪。
爱明明是一种携沙裹石的力量,它需要强大的激情来贯彻,而不是温温吞吞的一句“我不介意”。它本应该充满占有yu,是嫉妒的、强制的、独断专行的、蛮横霸道的,是亲吻就算致命也要拥吻着死去,是你咬着我的喉咙威胁我绝不离开。
他跟他说不介意,还不如说不爱他。
那一刻,祁思明不说话了。
他们就那么相互注视着,眼底有激烈的挣扎。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呢?”
在意是一种尖锐又厚重的感情,它破开骨肉,有切肤之痛,可是眼前这个人就是要一句话一句话的来刺他,让他痛,把那些早就包裹好伤口重新翻搅出来,让他汩汩淌出血来。
祁思明眼睛红了,抬手慢慢掐住凌言的脖子,把他按进了沙发里。
他永远记得凌言孩子时候的容貌,迷惑、不安,却异常的执着,可他这些都错过了。
怎么会不介意呢?
那些有关冲动、任xing、激情的年轻的感情,他好久都感受不到了,可是祁思明现在却觉得愤怒,异常的愤怒。
他是被bi到绝处的困兽,眼底全是湿热的光,“我介意,我他妈的介意死了,我介意你长成了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