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来。
玄关那副挂画是博奇副手添置的,画上的是一支工笔斜弋的冬樱,据说是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花了多少钱凌言不知道,但是那幅画的细金属画框是特意打制,光是轮廓花样就好几个老师傅设计,有五位数,若据此推测,那画应该不便宜。
可是祁思明不管,就帮他拍了板。
“冬樱不好,太自我贬抑。”祁思明签好地址,添了钱,让人家没有送货服务的小店强行送货,十分笃定道,“这个花瓶好看,简单,朴拙,院子外面兰花正好开了,折一把chā进去就行。”
凌言迟疑了一下,“可那花长得好好的啊……”
祁思明签好单,牵着他出门,洒脱道,“花开堪折直须折,就是因为它们好好的才要折下来啊,再说你怎么知道花怎么想的呢,或许它就想在自己最好的时候被更多的人看到,从根茎上折下来,盛在花瓶里,养在水里,送给美人,或者装点美人的屋子。”
凌言咬了一下嘴唇,偷看了他一眼,笑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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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凌言是因为没管过这些小事,祁思明乐意忙活就由着他去,后来他才发现,祁思明真的是很擅长摆弄这些琐碎事。他跟凌言住在一起后,缓慢又不着痕迹地开始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