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在vi区,现在去把人带出来。然后他与娄昆道别。
上了车,凌言说明情况,让marsh打道白水港的“博爱康”,回首都前先去一下那里。
“博爱康”位于vi区与iii区之间,还是精神疗愈中心,marsh警觉地看了凌言一眼,问,“要配qiāng吗?”
凌言笑了一下,道,“别紧张,我就是去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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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因为utopia管委会垄断基本的个人医疗,所以一般到医院接受救治的都是身体和精神上的重病患者。十年前凌言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家破人亡精神一度崩溃,在精神疗愈中心住过半年,那时候博奇还在任上,区内正好在推行医疗改革,除jiān革弊如火如荼。所以再之后,这些医院的行政、管理、医疗焕然一新,审核逐渐收紧,至今每个季度都会定期进行严格的督导自查。
但精神疗愈中心还是有别于普通医院的,这方面凌言宽容又不宽容。
他宽容在知道医护人员的辛苦,面对精神障碍患者,他们每天身处其中有多大的精神压力,他不宽容在环境改变xing情,如果守不住那条线,所有救死扶伤的医生都能成为冷酷无情恶魔,所有的疗愈中心都是关塔那摩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