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杨修夷,是不是弱者就没有追求自己心愿的权利了?是不是穷人只能一辈子啃酸菜萝卜,稀粥烂泥?”
他垂着眼,面淡无波,没有说话。
我继续讲:“之后,其他学生得到了很多财主商人们的捐助,独独这个孩子,只有一位乡绅愿意帮他,但他拒绝了。自被同窗取了各种外号后,他觉得这是施舍和可怜,但他的父亲却私下接受了那些捐赠。”我咬着唇瓣,心中泛起苦涩,“你说,这孩子该怎么办,他从来不是一个骄傲的孩子,也不指望撑起多大的天空,他的尊严被学堂的嘲笑磨得所剩无几,唯剩下的丁点傲气也留不住了,就因为贫穷和势弱。”
“还有,你觉得他要谢谢那位乡绅吗?谢谢他的善举,也谢谢他在自己背脊上压下了永远都还不起的债务?”
“是不是丰叔对你说了什么?”
深吸了口气,我看着他:“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没说,除了说你英俊潇洒,年少多金,风度翩翩,绝代风华……”我翻了个白眼,胡乱扯道,“懒得说了,你自己翻《玲珑君》去吧,他将整本都背下来夸你了。”
说着转身又拿了本书,这次还没开翻便被他夺走。
黑眸凝在我的脸上,他道:“乡绅帮助孩子的原因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