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睡梦里噩梦依旧不断,一忽儿是任司曜痛到极致含泪的眼,一忽儿是任太太心满意足轻笑的鄙薄眼神,一忽儿又是等等稚嫩可爱的小脸,而到最后,梦里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他远远的看着她,却是眼神里再也没有温度。
司曜,司曜……
她在梦里叫他的名字,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似的,仍是那样远远的站着,她着急了,努力的向着他走去,可他却转身走了。
司曜,司曜……
她急的大声的喊,可黑色的浓雾席卷而来,他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干裂的唇间溢出含混不清的他的名字,任司曜的脚步倏然一顿,心跳的节奏似乎微微一乱,可转而就又化作唇角不屑的一抹笑。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水性杨花,如果不是早已知道她的心肮脏无比……
他或许又要被她这一副楚楚可怜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迷惑了吧。
只是有了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这如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了。
任司曜的眼眸微微的垂下来,他唇角的笑意淡的几乎要融化了,他伸出手,他的手指很纤长,小时候母亲逼着他学习钢琴,老师也赞他的手是天生学钢琴的,可他却偏偏不喜欢,只是一门心思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