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司曜微微眯了眼眸,眸光却定格在她颊边不动:“如此看来,温小姐一定是攀上了另外的高枝了吧?”
“任先生若是觉得这样羞辱于我很有意思的话,那就请继续。”
定宜掀起眼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却是干脆一拉被子躺了下来。
任司曜只觉掌心一阵刺痛,他豁然松开手掌,定定望着那躺在那里一片嶙峋的背影,却并无自己想象的暴怒,他转过身,不发一言的向外走。
定宜躺在那里,他看不见的被子下,他看不见的眼角边,是颤抖和无法抑制的眼泪。
她想过千万次再见到他的情景,这并不算最差的一种,却依旧要她心如刀绞。
她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她有无法讲出的委屈和隐情,却偏生要终生瞒着最爱的男人。
“温定宜,三年前的事,从未曾结束。”
他定了脚步,回头看她,灯光下,她的背影是朦胧的渺小的,他只消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她挫骨扬灰,可他却偏偏不,要如猫捉耗子一样,将她戏弄到精疲力竭,然后……
这个人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如此,才可以祭奠他死去的可怜的孩子,如此,方才可以偿还她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