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上缓缓移开,她的指尖却是不期然的微微收紧,蜷缩着,捏在了掌心里。
任司曜擦干净了手指,随手将那帕子丢在地上,他上前一步,堪堪踩在那一片雪白上,却没有丝毫的顾忌。
定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要开口唤一声“任先生”,他却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三年不见,温小姐是否得偿所愿了?”
话毕,他忽然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闭眼叹了一声:“瞧我,怎地还这般称呼,早已该改口叫一声孙太太了吧?”
他说着,却带了讥笑看着她,那目光是意味深长的嘲讽和轻蔑。
谁不知道呢,她当初没有嫁给姓孙的,如今的孙太太另有其人,是任家常来常往的座上宾呢。
定宜只感觉一张脸腾时烧的红了起来,锋利的指甲几乎要把掌心给戳破,不知要怎么去克制,才没让自己软弱的掉下泪来。
“任先生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定宜终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她端正了身体,缓缓抬头看着他,嘴角的笑是自嘲的淡然,而那一双眼眸,更是平静无波,却灼的任司曜豁然握紧了双拳。
定宜抬手,轻轻按了按臂上散乱的纱布,“我没有嫁给孙少强,所以也没有孙太太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