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羡慕,羡慕,羡慕……
她多么的羡慕那个准新娘啊,羡慕到,怕是死了,也不会闭上眼的。
鹿鹿整个人更紧的蜷缩了起来,冰凉的身子颤抖着,可那眼泪,却是一刻都无法停住。
六个月后。
医院。
仪器滴滴答答的停了下来,他身上那些吊着一口气的冰冷管子,被一一的拔了下来。
定宜被萧然扶着,身子却仍是不停的往下滑。
萧然哭的眼圈都红了,孟行止站在一边,亦是一脸凝重神色,病房里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似是千里迢迢刚刚从国外赶回来,满脸的风尘仆仆。
他没有掉眼泪,看起来也不算太悲痛,他甚至还轻轻笑着拍了拍任司曜毫无知觉的手背。
就算死了,又怎么样呢?
你还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你爱的女人舍不得你,自始至终都陪着你,你们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会一点点的长大,延续你夭折的,年轻的生命……
可是我呢,我活在这世上,也许会活到头发胡子都苍白了,可那又怎样呢?
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锦川低头垂眸,眼底渐渐浮出淡淡的雾气。
司曜,我们一别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