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重新打开,一条新的手机信息跃然屏幕,母亲发来一条短信:夜校通知你明天就能取回退款二千三百元,速度打回家里,你爸爸看中一台按摩椅,价格刚好。
我懵逼当场,猛然记得,在填写资料录入电脑时,夜校文员一定要我留固定电话,我留了宿管固话,许是刚刚夜校的人打我手机不通,打去宿舍经宿管要了我家里的电话……
一口郁气顶在胸口,我二话不说,直接回了一个字:好。
解释,没用,否定,她不会罢休。我特么的再贱,也还有宿舍可住,再穷,还有馒头可啃。
知道死不了人,所以我不想被骂,不想吵架。
扭头看看左右无人,只有不远处的小巷头有一只伶丁的垃圾桶和一张挨着旧楼背的破烂沙发,我几步走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灰尘,一屁股坐下去,捂脸大哭。
许是哭了有三四分钟,我抹了一把眼泪,左右看看,除了淡黄色的冷漠街灯,和那一只寂寞的垃圾桶,还有身下破烂却吸足了雨水的沙发,我仍然如未哭泣前一般呆愣原地。
生活如此艰难,即便在这儿哭死了,自会有白车把我拉至火葬场,一把火烧个干净……该贱如常贱,该穷如常穷,流泪毫无作用,只是为疼痛的人生增加一点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