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
我抬手猛地打横里抹了一把眼睛,憋着一口倔气噔噔噔冲出巷子,拿出手机看了看,八点正了。
一阵寒风掠过,身上才一件短袖衬衫,微微的冷。才九月末,奖学金要春节前才会发放,还有四个月,一百多天,怎么过,怎么过?
我踩着穿了两个月还是刮脚的廉价帆布鞋,百无聊赖地沿着马路一直朝前走去。头嗡嗡地响,心空荡荡的飘着,脸上微微的痒,一抹,都是泪。
我才二十岁,便觉生命如此艰难,摸着口袋里全部的财产,一百四十八元,便是捱至春节的口粮钱。我的父母,本该为读书时期的我放下一块垫脚石的人,此刻大抵正在围炉打着火锅,谈笑风生?
我叫文芯,来自南方一个名为月弯的古镇。镇里俱是青石板街道和岭南锅耳屋,还有周处可见精致的门横雕檐,举耳可闻的雨落芭蕉的粤曲……
我是家中的老二。今天二十岁,大二学生。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父亲终年在外跟团表演,挣的钱不多,也不算很差。他是个粤剧老倌,永恒的阿二命,就是男二配,演《楼台会》中马文才之类的角色。
我的童年不算很糟糕,某个程度上说,能读书识字,温饱无忧。但也不怎么好,从有记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