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微微地晃着。
“南。”耳边又响起那把低沉的声音。
“知道。”南应着,凑到我跟前来,用拇指绕着染满我鲜血的牛角尖刀,咄咄地旋转着,然后一个刹停,整把刀横贴向我肩头,左右地擦拭着上面的血渍。
我以为他要割断我的脖子,气一顶,眼前金星迸发,视线一黑,整个栽倒在沙发上。
刚刚在沙发处缩退得太过边缘,无挡无碍,我直接从沙发边滚到地上去,头猛地朝黑金质地的茶几脚上一撞,“砰”的又一下……
头和手鲜血淋漓,疼痛非常。朦胧中,我看见父亲站在面前,淡淡看着我,摇头叹息到:“怎么也叫养大了你,为啥把自己活成这般模样?”
一身时尚女装的母亲自他身后缓缓走了出来,牵吊起右边的嘴角,嘲讽道:“走路都能惹上男人,早知这样就把她灌醉了抬上孙团长的床,白得了那笔钱不止,保不准还能让你在省戏院里演一次梁山伯呢。”她狠狠剜了一眼父亲。
父亲微一低头,不作声了。
我冷漠地盯着他们,盯了很久,直到父亲垂下眼帘,转身离去。母亲咬牙切齿,举手意欲打我......
我二十岁的人生,过得如同一块染满泥浆的破布,伸展,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