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原来每年四季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水师的船吃水不深,人不多,是极其容易被吹走的,可父亲也打听了,据说那个叫大安的,是水师里本事十分了得的一人,小船不稳,可像大安这样的好手,都是在主船上安置的,父亲心里起疑,便继续查了下去,这才发现,周围村落里,如大安媳妇家这样的人家比比皆是,都是青年壮丁,水师中的好手,陆战水战都厉害。
顺藤摸瓜,找借口借了水师衙门的花名册,和造船出船的记录,才发现,被那海流吹走的,并不是什么小船,而是载着三百兵士,带着器械金甲的精兵战船!”
这一席话一出,满座皆是震惊!
“梁卿可查出了所失战船几艘?失踪将士几人?”皇上脸色不虞,沉声问道。
梁治一顿,咬了咬嘴唇,声音发涩:“不曾查出,只是听沿海的村落居民所说,加上他的猜测,大约一年失踪了不下五百人,可是他刚刚查出些眉目,却好巧不巧地查到了柳云青私产颇丰,甚至官商勾结走私海货,贪墨极重,父亲便将水师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递上了柳云青贪墨的奏折,再往后——”
终是说不出话来。
再往后,惹怒了江南世族,梁恭义“畏罪自尽”,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