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并不是生来就会的。
宇文郎君笑着对另一个青年说:“独孤郎,这女子你可满意么?”
这句话引起他人的一阵哄笑。
那被唤作“独孤郎”的青年年纪略长,声音冰冰的,说:“黑獭你真是能胡闹。唤我独孤郎做什么。”
他的声音凉凉地钻进我的耳朵,又一直钻到我的心里,从刚才开始一直在狂跳的心稍稍安静下来。我抬眼去看他。
他如同画中走出的人一般。像是这世间所有仅存的美好都费尽了气力赶到一起来组成这么一个人。他乌发如墨,眼若寒星,唇红齿白,皮肤晶莹得如同上好的美玉雕琢出的。
穿戴也和别人不同。别人都穿白色的灰色的,唯独他穿着一身绛红。
前几朝出过潘安、卫玠,还有慕容家的慕容冲,再往前还有宋玉,都是名留史册的美男子,想来,也不比眼前。
他是生来就为了引人注目,只需往那里轻轻一坐,所有人的眼里就不会再看到其他的东西。
而他在看着我,看得专注,目光逼人。
他看着我,令我觉得自惭形秽。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入他那双眼呢?
竟让他那双眼,看到我在风尘中滚爬。
直恨不得那个“宇文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