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赶快将我带走,从此和他永不相见。
我羞惭不已,低下头转过脸去。大概是动作太大,晃得头上戴着的步摇簪一阵玎玲作响。此刻内心慌恐,脸一定煞白。
不要看我。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那宇文郎君笑着问:“你叫莫离?莫失莫忘,不离不弃?”
“乌墨的墨。”我轻轻说。
宇文郎君一脸了然的神情,片刻又嘻嘻笑起来:“女郎会唱曲么?”
我点点头:“胡乱会唱两首。”但又颇为难:“只是不曾带乐器来,只随身一支短笛。”
他说:“不妨事,你清唱一曲,我们听听。”
我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人,大多二十多岁年纪,器宇轩昂,应都是行伍出身。于是我抬步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正见一轮明月孤悬天际。
我转过身,一屋子的人都侧着身子看我。
他也是。他端坐席上,气质弘雅,眉目如画。目光微微下垂,似是在想些什么。我一时看得心慌,又别过脸去,回头看着天空中的孤月,轻声唱道: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
座下笑声渐止,一片安静。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神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