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入怀中:“下两句是‘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这首不好。”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他摇头:“司马长卿负情。也不好。”
“唉。”我叹口气,埋首在他怀中,想同他撒娇,幽幽说:“要找一首矢志不渝又恩爱到老的诗实在太难了。——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
他笑出声,说:“我记得你那次唱的折杨柳歌辞很好听,再唱一次吧。”
我清了清嗓子,倚在他身上轻轻唱: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出入擐郎臂,蹀座郎膝边。
出入擐郎臂,蹀座郎膝边。这次,只唱给他一人听。
“刚离别几日,就这么哀怨。”他疼爱地抚了抚我头顶扎着的双丫髻,说:“还未及笄,便懂闺怨。是我不好。”又想片刻,说:“你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按说是要由你家女眷为你行礼。不过你孤身在此……就由我亲自为你执礼可好?”
“我早已梳过发髻插过发簪了。”我低下头。暗暗的烛光照在雪上,底下掩着的都是呼之欲出又不堪回首的过往。暗暗自卑,我和别家女儿不同。
第一次插簪,也是为他。
他说:“那不一样。我为你执礼,这才是真的成年了。从此可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