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人……”
说到这里便顿住。
他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看不得更碰不得的结。只能故作不知,视而不见。
他已提了几次,我只拿话搪塞。我选的,只要他。
可眼下不忍他难过。刚打了胜仗,正是春风得意呢。我抱住他轻轻说:“好,公子为我执礼。”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无话,宇文泰忽然在外面笑声朗朗地说:“怎么不记得‘女儿自言好,故入郎君怀’?”
脸一下烧透。他站在外面,从那里就开始偷听。
独孤公子哭笑不得,说:“你何时爱听壁角了?”
宇文泰大步进来,一脸憋不住的笑:“我偷学你们郎情妾意,以后求娶妻子的时候用。”
独孤公子哑然失笑。
宇文泰说:“现在太府、太官令和鸿胪寺正忙得不可开交,我是来通知你,至尊三天后要进城。”
至尊的皇帝仪仗在三天之后由阊阖门进了洛阳。
那天大雪已经化尽,虽冰寒无比却艳阳高照。巍峨堂皇的宫殿卧在湛湛蓝天之下,飞阁流丹,层台累榭。那朱甍碧瓦的楼台高耸入云,金碧辉煌的殿堂钉头磷磷。
独孤公子侍驾去了。我自穿了男装带了个小厮出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