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齐说:“也不知是谁这么大排场。”
我轻轻一笑。众生平等?连佛前叩拜都分三六九等呢。
“我们回吧,改日再来。”我说着就要走,却看见一辆崭新的单马双辕长檐车疾驶而来。俊俏高大的白马,体态健壮匀称,浑身没有一根杂毛,很是少见。那粗壮的辐条车轮漆了崭新的朱漆,一路滚来时辐条转成了一个红色的盘,甚是耀眼。那两个御夫更是了得,不跨辕,步行于两旁,打着马鞭健步如飞。车后又跟了两队兵士,腰挎宝剑,手执长戟。那戟头上扎着的黑色巾子迎风招摇,甚是威风。
一时间,被隔在道路两侧的百姓窃窃私语,争相勾着头去看,也不知马车里坐的是哪位贵人。
贺楼齐啧啧叹道:“这是最显贵的府第里出来的车啊。就是长安城也找不出几辆来。拜个佛像都如此隆而重之,也不知是朝中哪位权贵。”
说话间,那马车已在寺门外的台阶下停了下来。两个御夫到车前,一左一右恭恭敬敬打开马车的栅门,从那车里款步走下个人来。
戴着赤色幞头,身穿赤色的上领袍,腰间扎着蹀躞带,带钩上挂着把佩剑、脚踩着乌色长靿靴,倒是神采奕奕威风凛凛。大概是在马背上跑野了,受不了上襦下裙、高履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