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无路可退,无可逃遁。
挣扎间,案上的笔砚被我扫落一地。
烟熏酒笼,人就变得荒唐而失控。我想他终于耐不得了。
他要我。我是他的妻,他要得堂堂正正理直气壮。
我勉力在他手中挣扎,不要这样失给他。可是这太难了。他和我都实在厌倦了追和逃。酒的刺激,香的熏笼,令我不堪支撑,也令他情欲大发。
他始终耿耿于怀虎视眈眈。作为男人,他太明白,他一日不要我,我便一日还属于另一个男人。
男人大概都这样以为。对于一个女人,最有效的占有是身体。
他疯狂又急煎地向前逼近。方才酒宴上的情形令他嫉妒得失去理智,还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君子约定么?手中是他的妻,这是天道!
我仿佛闻到他身上酒气中蒸腾而出的一种特殊的动情的气味。混杂着隐隐的阿末香的气味。心为欲根,他欲焰升腾。
我自欺欺人,然而心中实在太明白。有些事女人逃避不了,也无法长久支撑。
在春熙楼呆得久,虽离开十年,但旧日光景历历在目。我看得太明白了——
男女之间,两相纠缠的不是爱情也不是欲望。只有占有而已。互相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