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不要紧的。这点伤……”
我踮起脚以唇堵住他下面的话。
这伤任在哪里,都是不要紧的。然而在他的身上,就是在我的心头。
雨水流入口中,如甘露芳香甜润。浅尝辄止,只为让他住口。
我抬起眼四下一看,暴雨让夜幕降得格外早。周围空荡荡没有人。谁可来帮忙?
匆匆想起方才找医馆的时候,见到城中有一间小寺庙,或可栖身。
那庙颇小,小门,小院,小房舍,小佛像。然而佛像圣洁,供案整齐。木鱼,钟磬,香炉,鲜花,一丝不苟。战乱中一隅净地,今夜,且在这里躲开人间吧。
寺中三五个僧人与世无争,只顾济世,不问来路。问明来意,便带我们到一间客房,可以休息一夜。还提供了干净的衣物和药品。
因我男装,僧人并未察觉——或察觉了,也觉得无甚区别。佛门中人,眼中可有男女之别?
我帮他将铠甲和衣服换下,重新敷上药扎了伤处,穿上灰色的僧袍。
他说:“你还是回去吧。”
我摇摇头。
他又说:“若你一夜不归,黑獭他……”
我哀哀举目看向他:“公子别赶我走。”
失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