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子,不知不觉将自己困住。
他抓着我的肩膀,一壁问:“明音,你要离开我?你要离开我吗?”
我看着他,我忽然觉察到,我痛恨这骗局,是因为这个男子,我对他心动过。
我恨他,是因为我对他有了感情!
也许是在聆音苑那一树西府海棠之下时。也许是在东雍州和他共饮葡萄酒时。也许是觉儿在我肚子里第一次胎动时。
然而如今这些都不再有价值。
谁说男人心狠?在情爱里,女人比男人更心狠。只要令她失望心死,她便绝不留情,乃至不惜玉石俱焚。
男人?男人哪舍得为情而受烈火焚身之苦?他们要的太多了。
“你让我离开一段时间。”我推开他的手轻轻说。
他一瞬间冰冷下来,转过身去,挺直了腰背,仿佛是要努力收拢起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狼狈。——
他是当今权臣,万人之上。怎可为一女子狼狈不堪?
他双手负在身后,侧过头来冷冷问:“你会去找他?”
我的嘴角扯起苦笑。找他?我凭什么?早已轻负前言,缘尽花残了。
“我是你儿子的母亲。”
他浑身微微一颤,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伸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