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得一丝不苟。高耸的鼻梁像孤独的山峰挺立。
岁月无情。沧桑了。
三十五岁的男人,一年中,又不知经历世间多少错乱。政治阴冷无情,步步蕴藏杀机。
惟有那双细长的丹凤眼,还执着地清亮着,不显疲态。
我走到他面前。他依旧负着双手,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突然冲着我咧嘴一笑,问:“葡萄酒还有吗?”
我蓦地潸然。
他上前一步,低着头看我。那双狭长的凤目中溢满了温柔。他抬起手指抚着我的嘴唇,轻声说:“不远千里差人送来那么一囊,是要我尝什么滋味?”
我心中一热,扑进他怀中。
夏夜的葡萄架下,明月朗朗,凉风习习。不远处松涛阵阵。我靠在他肩上,谁都不说话。
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问:“还不打算回长安么?”
“你还要我回去么?”
他斜过眼睛来看我,说:“你若不回去了也罢,我这就回去纳几个妾,日子也能过得。”
他又戏弄我!
我眼一瞪,又忍不住发笑,伸手去打他。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顺势将我揉进怀中,笑道:“这妒妇,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