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公子有些愠怒:“若不是你巧用奸计……”
宇文泰打断他,狠着声音说:“阿干!为了她!就算是为了她!我们能给的,都给她!你做我的后方,让我去统一东边,统一南边!天下太平了,她就不会再受流离之苦!”
独孤公子突然大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哐地一声,似是掀翻了桌子。他吼道:“我是配不上她了,我早已不配!你呢?黑獭,难道你就配她吗?你敢说你娶她的目的中没有掺杂一点点利己的政治图谋?你不过是拿她挟制我!可她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本没有任何牵连!你也不够资格!”
若爱情只是一个终归会醒来的幻梦,应该本不会有彻骨的伤痛吧。伤痛的是一人已醒,起身离去,而另一人却依旧沉在梦中不愿醒来,泥足深陷。姹紫嫣红的鸳鸯梦成了一场凄风苦雨的独角戏。而更凄凉的是,戏子是他,观众还是他。
孽海情天,原为大梦不觉而已。
我是那已醒的冰冷无情人。
我倚在那绿窗之下,泪水静静地流淌下来。
我从不知道,他为那件事情一直自责到现在。我一直以为,我杀了他孩子的母亲,在他的心里,我早已满手血污,面目狰狞。
宇文泰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