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都悄悄对我说,该准备下寿材了。
这天是七月初六,费连夫人将我叫到身边,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在枕下摸出一枚漂亮的绣囊递给我。挤着满脸的皱纹笑着,神秘又小声地对我说:“拿着。”
我不知何意,接过来。这种绣囊我亦有一些。都是二品以上品级才能用的金缕兽爪囊。而手中这个,只是五彩丝线绣成,并无兽爪图案,只绣了两朵并蒂海棠。
她笑着说:“明天就是乞巧节了。可不是你们汉人女子过的节日么?拿这个去对月乞巧吧。如愿他会回心转意的。”
啊,她竟是为我准备的。在她的理解里,我和如愿的故事完全是另一番模样。
我打开那绣囊的口。里面整齐地插着两枚银针,团着几团五彩的丝线。
我有些不知所措。竟笑出声来,看着她那张似乎被风干的脸,俄而却泪如珠下。
她依旧笑眯眯地安慰我:“没事的。你还年轻,又陪伴他多年,如愿他心里肯定还念着你的好处的。”
她不再是多年前纳姬的仪式上因为听说我的出身而错愕莫名出言尖刻的妇人。她衰朽而慈悲,想要帮助我挽回她儿子的心。
她不知道,多年的离散已经挽救不回了。
只以为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