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冷落的伤心事,安慰说:“我的绣囊很灵的。当年,我就是学着那些汉女,用这个绣囊里的针线对月乞巧。如愿他阿父一生都没有纳过其他女人。”
说着脸上露出自得又幸福的笑。
我也忍不住微笑,默默将绣囊紧紧攥在手里。
世间女子的心愿果然都是如此。她最大的成就,就是夫君一生只守了她这一个女人。
到了次日晚上,月光如水,银辉满地。深黑色天空中一丝云翳也无。月光太亮,照得周围星光黯淡。
费连夫人让人将她的榻抬到院子里。她要看着我对月乞巧。
我便找了一处没有树荫遮挡的地方,先对月焚香跪拜,然后取出绣囊里的针线,对着那清朗月光正要穿针引线,宅院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回头去看,整个人立刻如被一张巨网紧紧缚住,动弹不得。
他一身皂衫,皂色小冠,乌靴上满是尘土。这一刻在我眼中太不真实,可他风尘仆仆地来了。
身后跟着同样风尘仆仆的贺楼齐。
我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再无法控制地上下起伏。可是身体动弹不了;手里举着银针,却忘记了该如何放下。
他未见到藏身在庭院一隅的月光里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