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面前,指着我哀求道:“愿和这女子同下凡尘,共历劫难。”
诧异莫名,这是哪里?他们是谁?
那僧人叹息一声,说:“唉,这本也是你的劫数。罢了,你同他们一道去吧。”
说话间,手一指跪在我身旁那俊秀青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青年已无影无踪。
我唰地坐起身,冷汗涔涔而下。
四周黑沉沉地,没有一丝火光。没有宇文泰。没有那阴森空旷的大殿,那僧人,那青年。什么都没有。
抬眼看向窗外,只有一轮冷月冻在天上。
不知为何,进了洛阳便舍不得离开。这城哪怕早已失了昔日的精神,只这一副落魄的空架子,已让我神魂颠倒。
埋葬的是我同他最恩爱美满的好时光。
而长安呢——我不免去想。
不,长安是另一个人的城。他是气象恢弘,野心勃勃,他是征服和占有。而不是洛阳这般颓靡又末路,看不到明日光景。
我还去集市上买菜呢。
割二斤猪肉,挑两把绿叶子菜,心满意足地提拎回去。满手泥星油星,洗干净了手进厨房,在炉灶里生起火,要为他做一个寻常的主妇。
平凡人的家里头,没有侍女没有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