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情是那么软弱。
他呢?那鬓角隐现银丝的他,岁月的流逝如裂帛般无情无义,将命运曾慷慨给予他的一一讨还。
他不再是那日抱着我走过旖旎回廊,意气风发,壮志满怀的青年了。
风吹雨打呀。
我一闭眼,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我怎么会想到,那就是我这一生,看他的最后一眼了。
这就是一生了。
晨曦的红光中,我站在潼关那巍峨的城楼之下。我从未感到如此孤单。前无去路,后无归途。
偶然瞥见那城楼脚下,寒风中颤抖着一支不知名的小野花。瑟瑟的,大概是误了开放、又误了凋谢。
蒙尘又残废,孤单又萧条。
我走过去,怜惜地将它摘下,轻轻插入鬓间。就让这误了时辰的野花,送一送我们那误了时辰的爱情。
守门的士兵拦住我,傲慢地问:“什么人敢往这里闯?!这里可是潼关守军驻地!”
我昂了昂头,清晰地说:“我是当朝宇文太师的夫人邹氏。我要见你们守将。”
宇文泰,我到潼关了,带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