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除了我,已没有旁人。这才搁下了笔。
往椅背上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沉默了良久。
“宇文泰……”我轻轻开口。
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打断我:“他人呢?”
我心里一揪。他果然信了那些谣言。——
算是谣言吗?我毕竟差一点真的同如愿南下了。
“他已回河阳去了。”我低下头轻声说。
宇文泰冷笑一声:“这算什么?你们还回来做什么?何不趁此双宿双飞而去,也了了你多年的愿望。——你不是一直念着他么?他也无一刻将你忘怀吧。竟是我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耽误了你们。”
他冰冷地嘲讽着我,一字一句刺在我心上。
我无力地辩解:“是高欢散布的谣言。他将如愿的母亲从山东接到晋阳要我照顾,又将如愿诳到了晋阳……”
“那你为什么同他去了洛阳?!”他一口打断我,直戳要害。
我陡然停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同他去洛阳,是因为,我打算,和他南奔。
我无从辩解。我动摇过,软弱地,不忠地动摇过。
他望着我,阴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斥在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