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钻进每一个毛孔,冷得让我发颤。他笑得无法停下,直笑到全身都在那椅子上不停地抖动。
“你何必还要回来?何必还让我再见着你!”他正色看我,目露寒光。那如凶狼潜伏在暗处的眼神又回来了!
我答不出来。他恨我了,已不愿再见我。
他站起身,走下那高高的台阶到我面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冷冷又问一遍:“你为什么同他去了洛阳?”
我看着他冰冷刺骨的眼神,那眼中没有昔日里的温柔,他像看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是同那一天一样的眼神。
怎样答他?
我遇着昔日倾心相爱的情人,软弱地想要和他重温旧梦,以补偿这失散十多年的思念,和当初被迫离散的不甘。
“不回答吗?”他一笑,松开我,转过身去,声音变得苍凉:“明音,在你的心里,一万个宇文泰也比不上一个独孤信是吗?到底是他刻在你身上的痕迹太深了。”
我流下泪来。
宇文泰在我身上刻下的痕迹何尝不是深入骨血。每每触及,都是切肤之痛。
他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从洛阳回来?
“宇文泰……”我心绪激荡,想要冲过去紧紧抱住他,他窄瘦的腰,他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