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装作没听见，扶着她的肩膀转过来，俯瞰她的姿容，赞道:“你穿女装的样子，很美。”
李茂贞抬头一望，瞧见他眼中有火在烧，那火烫得她心撞如鹿。她慌忙侧脸到一边，馐涩道:“还没看够么？”
白凤道:“怎么可能看得够？你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美。世人看月亮一百年、一千年，都觉得看不够，我又如何会看得够？”
李茂贞道:“算你有眼光！不妄我梳妆了一整天。”抬起螓首蛾眉，目光流转，凤目深深看着白凤，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往心里去。
李茂贞道:“今夜月圆，不作离别，你要留下来陪我…”
白凤只觉双臂一麻，李茂贞反手紧握住他，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李茂贞自问曾是一方诸侯，岂能学寻常女子那般瞻前顾后？她一开始就打算大胆地表明心迹，没想到事到临头，又忐忑不安…
白凤再傻，也知道怎么回答。有道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白凤道:“好，我陪你到天亮。”
圆月下，两道人影在重叠。女的仰面，男的垂口。从口开始，重重叠叠。件件衣影，从影上分离。人影跌跌撞撞，倒在榻上，滚滚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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