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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红酣早早拿上扫帚去清扫殿前灰尘。远远看到叶言向她走来,忙跪下行礼,问太子妃安。叶言看起来神色疲倦,眉宇间聚满忧愁。“你当日和我说要及时抓住,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后来才明白,很多东西不是想抓就能抓住的。如我手中想抓的是花,花也会谢,我手中想抓的是流水,那更是早已漏掉了。所以,我想大概有些东西就是抓不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红酣默然,昨晚她没听到后半段,现在看来,必然不太好。
今日轮到红酣在太子书房值勤。庄信平时并不太在东宫的书房中,今日他竟然一大早就端坐在书房中看书,红酣见他举止和平日并无不同,神色也没有异常,心中暗自叹息,看来太子妃的勇气真的不太顶用。
庄信忽然从书页中抬起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红酣,开口问道:“红酣,你平生可有什么宿愿未了么?”红酣十分不解,认真思考后摇了摇头。“如果你有什么特别想达成的心愿,就告诉我,我可以助你完成。”庄信放下手中的书,很认真地向红酣许下了一个承诺。
红酣完全不明白太子是在做什么,她想了又想,自己倒真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好像五百年前自己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现在已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