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亲戚?有什麽急事要找他们?也许可以请邻居带话给他们。”年轻警察虽然对她的故事深感兴趣,却还是不松口帮忙。
“这世上有比血缘更重要的关系,您难道不明白吗?他们是贫苦无依的一家人,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我强调,没、有、人。”安藤老太太表情严峻,几乎在威胁警察,如果今天犬养一家子死在哪个贫民窟,全是警察的错。
警察摇摇头,抱歉,此等资讯属於隐私,恕难奉告。
安藤老太太的周末变得无事可做。去犬养家坐坐,是她新养成的嗜好,一下子难以戒掉。每到周末,她就心慌慌,臀部长针似地,在家坐也坐不住,只好拉着露西到处溜。露西年纪很大,万事挑剔,坚持老习惯,不喜欢她随便改变路线。她若心不在焉,换个方向,那条母狗就会四脚抓地,用力抵抗,汪汪叫,提醒她走错路了。
女主人和母狗每天惯例经过犬养勇车祸的地点,露西总要撒泡尿,以表敬意。今天不知怎地,露西竟然迟迟不进行她的仪式,她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呆呆盯着人行道下的马路,好像一个人站在悬崖边上,张望下头深不见底的黑暗海水,波涛汹涌,力量无穷,似乎包藏了巨大的生命秘密,并以地心引力极力邀请他一窥究竟。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