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是一片又一片绵延着的峭壁。岩壁陡峭而光滑,持续经年的朔风,将坚硬的山岩打磨得如同镜子,其上有着斑驳的紫黑色印记,放佛大团大团风干了的血痕。
峭壁中央,有一道上宽下窄的裂痕,形成一个小小的峡谷,这就是进山的通道。
放眼望去,不时有人马从其它方向进入戈壁,最后消失在峡谷中,也有不少车队留在草地上扎营,与先到者谨慎相望。
远处铅云如墨,其间不时闪过一道紫色电光,带着无法形容的煊赫声威,劈在不知何处。
稍近的地方,峭壁顶上冰雪正在开化,瀑布一般流淌冲刷着岩壁,在山脚戈壁上汇成一道蜿蜒溪流。
零零散散的冒险者,走在戈壁上、峡谷边,细小得仿佛蚂蚁,偶尔有人大声呼喊,声音却迅速的被吹散在天地间。
文远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色,真切地体会到了自身的渺小。
纸上得来终觉浅,与记忆中相比,真实的格兰陵山脉不再只是一个“险地”的代号,而是坐落在人间的死亡领域。
文远再无一丝轻视之心,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
扎营生火,一切如常。
入夜后,营地周围比往常更加热闹了,不时便有其它商队的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