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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我们收拾好碗筷,我说口渴,于是梦楠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两人边喝边听音乐,音响一共反复奏完六遍《勃拉姆斯钢琴曲》,然后梦楠问我能否弹一首《朋友》来听,我说没有吉他,她便变戏法似的从门后拿出一把很老式的民谣吉他递给我。
在我弹的时候,她喝完了那罐啤酒,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波尔多“小龙船”,喝了一小杯。
“两种酒掺一起喝可是要醉的。”我提醒道。
“醉不了的,”梦楠笑着挡住我的劝戒,脸上泛着红晕,“别看我这样,酒量可是很不错的呦!”
“不至于比我还厉害吧?”
“你有多厉害?难不成比……”她蓦然合拢双唇,呆呆地看着我,双眸黯然无光,失去了原先的色彩,声音戛然而止,如同高速运转的螺旋桨缠上了鱼网般,只一瞬就被卡死,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我知道她原本想要说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不再说下去。
我们沉默了片刻,谁都无意继续刚才的话题,气氛丝毫没因为刚才的沉默而变僵,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但我们的谈话似乎被奇怪的定律左右着,总会不知不觉地走入死胡同,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适时打住,仿佛